美國攝影師布魯斯·奧斯本,被稱為是全世界*會拍家庭合影的人。1982年,布魯移居到日本兩年后,開始免費為日本家庭拍合照,至今37年間,拍了超過7000多個家庭。
從政界名流、大藝術(shù)家到普通百姓,無論怎樣身份的人,在布魯斯的鏡頭前都會卸下心防,因為此時的他們正在和自己*親的人,拍攝一生中*珍貴的這張家庭合影。
2011年日本福島大地震之后,布魯斯拍攝下許多家庭在災(zāi)后依舊陽光的一面。這一舉動還受到了日本天皇、首相的關(guān)注,天皇甚至還親自拜訪,去布魯斯家做客。
工作中的布魯斯和太太
不滿足于簡單的拍照,16年前,布魯斯和太太向政府申請,把每年七月的第四個星期日定為“親子節(jié)”,在這一天,他會給100個家庭免費拍照片,“無論是怎樣的家庭,每份親情中的愛都是一樣的。”
(自述 布魯斯·奧斯本)
給朋克樂手和媽媽拍照
我是個職業(yè)攝影師,搬來日本居住之前,是個很典型的美國加州男孩。
70年代念大學(xué)的時候我就選擇開始做平面攝影,這是個能與他人有很多互動的工作,能創(chuàng)造出很多意想不到的新東西。
1980年我跟著太太佳子一起搬到了東京居住,常常拍唱片封面、時尚廣告。82年的時候,接到了一個給朋克樂手拍雜志封面的活兒。正好那時候,佳子懷著我們的第一個孩子,我也要當(dāng)爸爸了,就很自然地想“就算是朋克,他們也有父母吧!他的父母長什么樣呢?”
中野和母親,1982
我試探著問這個樂手能不能請他的媽媽一起來拍照,他很爽快地就答應(yīng)了。母子倆在攝影棚里很輕松地聊天,感覺沒有代溝。
當(dāng)然,媽媽沒有兒子的莫西干發(fā)型。但她是個會去兒子演出的后臺,幫兒子一起招呼客人,喊大家一起party、喝酒的媽媽。
這次的拍攝讓我完全重新認(rèn)識了樂手,他跟舞臺上的那個人完全不一樣了。
給這對樂手母子一拍,就拍了30年,每隔七八年拍一次。一共有四張照片。樂手媽媽越變越有活力了,她現(xiàn)在會自己租個場地進(jìn)行自己的表演,然后請兒子上臺為自己助興。而兒子從樣貌上、言行舉止上也和媽媽越來越像,這大概就是DNA的作用吧!
這是我拍攝的第一組母子,也成了我親子系列的開始。數(shù)一數(shù),天啊,都已經(jīng)拍攝37年了。我拍攝過超過7000組家庭,這其中有明星、藝術(shù)家、政界名流、甚至還有動畫人物......
橫尾忠則是個超棒的藝術(shù)家,第一次拍照時氣氛有點怪,父女倆幾乎不說話。后來才知道,父女倆在當(dāng)天來攝影棚的路上,吵了架,互相一直在生氣。
橫尾忠則和女兒,1988
八年后,我又給他們父女倆拍了一次。這次就完全不一樣了,女兒也成為了一個藝術(shù)家,父女兩個藝術(shù)家在一起很親近,惺惺相惜,互相欣賞。
橫尾忠則和女兒,1996
這張照片的主人公,是寫下日本民眾耳熟能詳?shù)男≌f《螢火蟲之墓》的作家野坂昭如,外界一直傳說他脾氣很差。他帶著女兒進(jìn)了攝影棚后,臉很陰沉,也不說話,掏出一塊膠布紙粘掉西裝上的灰塵,說,“我只要張肖像照”。
野坂昭如和女兒
之后在報紙上讀到一篇他受訪的文章,“我對和女兒拍照片這事感到非常緊張。之前每天都要喝酒,為了拍照片,一周前我就開始戒酒了。”
這是親子系列照片里不是真正親子關(guān)系的特例。
那時候我在給一份報社做事,報社的編輯們跟男孩子們一樣,都很喜歡奧特曼。有一天,他們就穿成賽羅·奧特曼和賽文·奧特曼來我的攝影棚了。電視劇里的賽羅和賽文是父子倆,整個拍攝過程中他們都在比劃動作,說著奧特曼的語言。
即使是這樣的超級英雄,兒子也跟普通孩子一樣,活潑,沖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