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種大小不一的獎狀,鋪滿了寬敞的客廳地面。
它們,是象山姑娘張煜近十年來在各種攝影大賽上獲得的榮譽和證書。
“沒想到,有這么多!”張煜有些驚訝地說道。
這些年,她的大部分時間不是在攝影,就是去攝影的路上,好好待在家里的時間屈指可數。
路上看到有比賽的信息,隨手就在手提電腦上發(fā)過去了。大多數都獲了獎,證書就摞在了家里。
這幾天,正是她的休整期。剛剛從甘孜旅拍了半個月回來,又碰上了疫情,出不了門,只能窩在家里。練練書法,彈彈鋼琴、古箏,游泳鍛煉之余,拾掇一下許久沒收拾的家,順道也整理整理摞在角落的各種證書和榮譽。
張煜并不是一個十分看重榮譽和證書的人,對她來說,這些都是瓜熟蒂落、自然而來的東西。她***在意的,是攝影給她帶來的震撼。
“我覺得自己是帶著使命活著的。”張煜說道,“方向越來越清晰。”
十多年前,張煜20多歲,在象山當地一所小學當音樂老師,日子過得十分安穩(wěn)。但興趣廣泛的張煜愛上了攝影。她曾在課余打工掙錢,***終拿著半年掙來的6000元錢買了一臺單反相機。
她覺得自己天生就該為攝影而活。于是,在從教6年之后,她毅然在周圍驚愕和不解的目光中裸辭了。“曾今我也會受到別人的影響,但從我辭去工作的那一刻起,我漸漸堅定了方向。”
這些年,她也不是沒有入職過,但每次,都沒堅持多久。“生活看似規(guī)律了,但生活的寬度也窄了。”張煜說,她選擇徹底放棄朝九晚五的規(guī)律生活。
“自己把控自己的人生,越來越好玩了。”她享受背著十多公斤拍攝器材,奔赴下一個拍攝目的地的感覺。這些年,她的足跡踏過東南亞、南亞、非洲、歐洲的十多個國家,跑遍了大半個中國。
所有的旅程,當然是辛苦的,并沒有時尚雜志中描述的光環(huán)。在斯里蘭卡霍頓平原,“我一個人背著相機徒步走了十幾公里,從清晨到傍晚,鞋子都磨破了。”同樣是在斯里蘭卡,為了拍攝當地兒童天真無邪的大眼睛,她曾忘了火車已開,幸虧多年鍛煉練就矯健身體,她追上了火車,從窗口一躍而入,將同行的上海阿姨看得目瞪口呆。
所有辛苦,***終換來了精彩瞬間的經典記錄。“摩洛哥國家大劇院展覽過一組我拍攝的有關浙江文化的照片。”張煜的言語間難掩興奮。
時間沉淀,讓張煜對攝影有了直觀可感的理解,“相機與鋼琴、古箏一樣,都是我感悟世界的工具。”張煜深有感觸,“與其說用鏡頭去看世界,不如說是內心在觸摸世界。”
因為疫情原因,她從去年開始就沒有出過國,一年多時間都在國內跑。對比國內國外宛如云泥之別的抗疫成果,再加上之前她去國外拍攝的經歷,張煜覺得自己手中的相機越來越有分量,“讓世界通過我的鏡頭讀懂中國,是我的使命所在!”她渴望下一次未知的行程,渴望將自己對國家的理解,對生活的理解,變成鏡頭中的真實中國。